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鴛鴦被中恩愛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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鴛鴦被中恩愛絕

待桓竹月踏出房門之時, 天已落幕。

四周紅燭高照,燈火通明。

封念丞牽著她一步一步,慢悠悠地在府中走著。

桓竹月只覺周圍靜的出奇, “我一直想問, 此地是何處?”

封念丞答:“米陽世家,吾親自為你認得爹娘。從今以後,你便是這米家的二小姐,待我二人拜堂成完親, 你與吾便是夫與妻。”

桓竹月:····

先前還可憐巴巴同她訴苦,說除了修煉外, 不能幹別的事,眼下他幹的雜事一點也不少,樁樁件件幾乎都與修煉無關。

比如成親認爹娘這事, 就挺閑的!!

這種又神經又炸裂的邏輯,正常人連想都想不出來,他竟然已經幹完了。

她要是封念丞的父母師長也定是要將其管得死死的。

桓竹月這般想著,耳旁忽而出傳來一陣鞭炮之聲。

劈裏啪啦聲貼地傳來,掀起一陣煙塵,煙塵的盡頭, 是前來觀禮的人山人海。

····

待二人走完一整套流程時, 已至午夜。

桓竹月回房的第一件事便是索要形成碎片, “你我二人已完婚,是不是應該先兌現一下?”

“夫人, 這般焦急, 可是想逃?”

封念丞將手中一杯酒遞給桓竹月, “喝完這杯合巹酒,入完洞房, 吾自然會將你想要的都給你。”

做為一只獵物,形式被動,最重要的便是要心平氣和。

過於急躁,只會激怒獵人。

“阿丞,這是···不相信我?”桓竹月反問一句,接過封念丞手的酒,隨即仰頭一飲而盡。

她喝得急,酒水沿著她嘴角一路淌下,將她的脖領浸染成一片深紅。

“噢~~~夫人酒量竟這般好。”封念丞說著又為其斟滿一杯,“夫人若喜此酒,夫君明日為多準備幾壇。”

“那倒不必麻煩。”桓竹月應答一句,立時挽過他的手,仰頭將杯中酒一口飲下,挑眉道:“夫君為何不喝?莫不是下了毒,臨時想反悔,所以不敢喝?”

封念丞臉上滿是笑意,慢悠悠舉杯飲下。

“夫人,你今日真好看。”

桓竹月擡眸迎上他的審視,目光無聲交匯,卻好似拉開了一場戰鬥的序幕。

房中的氣氛逐漸變得緊張,凝重。

桓竹月放下杯子,眼神逐漸放柔。指尖攀上他腰,輕勾著他的腰帶,“這般看著我作何?莫不是反悔了?”

就在她解開腰帶的那一瞬,封念丞猛然扣住她的腰身,壓倒性覆在了她的唇上。

二人呼吸相互交纏,狠厲又互不相讓,屋中的喘息聲逐漸變得粗重、淩亂。

封念丞吻得越來越深,體連帶著體溫亦變得灼熱滾燙。他的手一路向上摸索,一副欲要撕碎衣物的陣勢。

桓竹月借力一個翻身,跨坐在了他腰上,立時擒著他的雙手壓過頭頂。

“還想繼續的話,請先兌現承諾。”

封念丞意味猶盡,他輕舔紅唇,才答:“小竹月~~喚吾夫君。”

桓竹月眉頭微蹙,但還是淡淡喚了一句:“夫君。”

封念丞揚起一抹笑,望向的眼神情誼綿綿,“夫人,說你愛我。”

桓竹月低頭在他唇上輕啄一口,並不正面回答:“你我二人都已是拜堂夫妻。”

人就是這般,未得到的時候,一點一滴便能足矣。

可真正得到時,才知渴求的那一點一滴,壓根解不了心中的貪與欲。

“哈!哈哈哈哈~~~”

封念丞仰著頭狂笑兩聲,隨即手撐著床,一個翻身,又將桓竹月壓於身下。

“你笑何?”

“夫人,說你愛吾?”

“·····”

“夫人,騙騙吾,可好?就說一句你愛吾。”

久久等不到他想聽的答案,封念丞眼中的光芒逐漸變得暗淡,下一瞬,他俯身而下,比先前更加瘋狂。

“夫人,你確定,不愛吾麽?

“明明你身l體有反應,為何不願意承認愛吾?難不成,夫人還惦記著你那命不久矣的師尊?”

桓竹月:!!??

人東方染雲在岷川待得好好的,你扯別人幹嘛!

“哼!吾倒是將他忘了~~~”封念丞掐著她的臉頰,哼笑一聲,“吾的夫人,早與他共赴過雲海,二人那叫一個郎情妾意,如膠似漆。”

“你說,若是吾將他抓來,讓他親眼看著你在吾身下承l#歡,他會不會直接被當場氣死?”

早知他會為了一個回答,這般沒完沒了、不依不饒、發瘋作死,早在他第一次問時,她就應該果斷答愛。

別說是愛他,愛他祖宗十八代都成。

只要他別自行腦補些有的沒的,他想聽什麽,桓竹月都能說。

“我愛。我愛你,你愛封念丞。”

她身音既平靜又淡定,一心盼著亡羊補牢,為時不晚。

“夫君,你看可還滿意?”

封念丞紅唇輕呡,微瞇著眼睛打量她片刻,問:“當真?”

桓竹月答的話甚至連腦子都未曾過一下:“真。”

封念丞面上怒意漸消,但眼中熱情卻不如先前,心中更是酸澀如嚼青杏。

她就是在意那人的!

即使如今和他成了親,她還是更在乎那個人。

不然為何一提起他,她便妥協了呢?

他松了手,翻身坐在一旁,隨後從哪寶匣中取出那枚星辰碎片含於口中,“夫人,想要這個麽?夫君這會兒,很是不快,若你能讓吾歡l#愉,吾便將此物贈你。”

桓竹月視線停在他舌尖的那枚熠熠生輝的星辰碎片之上,嘴角不自覺讓其一抹笑來。

她緩緩靠近,雙手捧著他的臉頰,隨即閉上雙眼,低頭在他唇上落下一吻。

這一刻,是柔軟、纏綿的。

她勾走碎片之時,封念丞雙手不自覺環上了她的腰,想要再深入一些,卻不想,下一瞬,九幽玄天傘便已刺穿了他的心臟。

封念丞低頭看著心口的九幽玄天傘,眼中神情是不解、是難過,更是無奈。

他指尖劃過她的唇瓣,眼角滑下一行淚滴:“吾還想在問問,你可有愛過我一瞬?”

然而回應他的,只有滿室沈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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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半夜,東境傳輸法陣處。

“我是米家的二姑娘,米竹月。封少君回來的時候落下了一件重要物品,特命我前去取。”

看守法陣的修士直接拒絕道:“沒有通行憑證,便不能放行。不管是封少君,還是封境主,都是如此,沒有例外。”

桓竹月下巴一揚,冷哼一聲:“通行憑證自是有的。最晚天明,我家裏人便會送來。若你們不放心,也可派幾人前去米陽世家取。”

那領頭修士面不改色,“姑娘,我們也是依照規矩辦事,還望姑娘莫要為難。”

“規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封少君此時正等著我取東西回來救命呢,你耽擱了時間,豈是你能擔待得起的。”

桓竹月厲聲恐嚇兩句,又從儲物袋中取出幾件上好法器和滿滿一袋靈石塞給那領頭修士,又軟語相求:

“這些,都是封少君送我的。

真不是沒通行憑證,不過是先傳後補罷了。封少君也是知曉此事的,出不了一點兒問題,還望道友行個方便,通融一下。

今日,你若肯賣封少君這個面子,往後,東境若是有什麽大好機緣,封少君僅需吩咐兩句,得到的,自是要比你自己苦尋苦等要多得多。”t

從桓竹月取出寶物那一刻,那領頭修士的眼神便未曾離開過。

“不知道友能否行個方便。”桓竹月又問道。

他握拳抵唇輕咳兩聲,隨機手指著一旁的金色管道,義正嚴詞道:“姑娘,這事,原則上是不行的,莫讓我們為難吶。畢竟···開啟一次傳送法陣,需消費耗費大量上品靈石,這上邊不審批,我們壓根沒有權限啟動。而且,就算我們給姑娘放行,你去到南境,他們也一樣不會放你進境。”
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

桓竹月連連點頭附和,隨即將手中寶物和靈石塞進那人懷裏,“你放心,我定不叫你們為難。”

她說著,手中九幽玄天傘瞬現,揮手間,一傘便將那人敲得暈了過去。

其他修士見狀皆是一驚,立時拔劍相抗,卻無一人通風報信。

桓竹月也十分會來事,立時賜他們一人一悶傘。

待將那些人全部打暈在地,桓竹月才慢慢悠悠取回那些寶物與靈石,又順手搜刮一圈,才不慌不忙將靈石倒入那金色管道之中。

片刻後,不遠處的傳送通道上光芒閃爍。

桓竹月並未著急離開,而是在四周晃晃悠悠,時而朝上方扔幾道星光,時而朝右邊丟幾道星光。

直到傳送通道的光芒開始減弱,她才身形一閃,站了上去。

她身形消失之際,手中一點星光激射而出,正好落在那金色管道之中。

靜默兩息,金色管道中忽而星光一閃,隨即爆發出一陣耀眼白光。先前桓竹月送布下的那些星光宛如受到召喚一般,朝著那金色管道方向不斷靠近。

奇怪的是,那些星光好似被什麽固定住了一般,隨著移動,在屋中拉出一條條絢麗光線。

驀地,那一束束星光猛地沖了出去。

下一瞬,這方空間中的靈氣立時潰散得一幹二凈。

南境的桓竹月剛落地,腳下的傳送法陣光輝便已消散殆盡。

“你是何人?可有通行····”

不待那人說完,桓竹月周身威壓瞬放,瞬時將周遭一行人壓跪在地。

南境人的蠱蟲防不勝防,她不敢賭。

“我是何人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們沒有東境那幾人幸運。”她說著,手中星火劍驀然出手,給了那幾人一個痛快。

解決完那幾人,又毀去南境的傳送法陣,桓竹月才慢條斯理在空中繪出一方傳送法陣。

擡腳落地之間,桓竹月便已出現在之前在南境住過的那間客房中。

當時她布下的傳送法陣,不過是卸下了陣眼上的赤火鬼府石罷了。

桓竹月從儲物袋中扛出姜瑤瑤,“餵~~還活著麽?”

姜瑤瑤此時面色憔悴不少,整個臉蛋看著消瘦了一圈。

聽到她問話,立時翻了個白眼。

桓竹月這才反應過來,自己先前給她施的禁聲術還未解。

“我給你解禁聲術,你別嚷嚷。”

姜瑤瑤眨動兩下眼睛,表示同意。

桓竹月在屋中布下一方結界,才解去她身上的禁聲術。

“咳~~咳~~咳咳!”

姜瑤瑤清了好一會而嗓子,開口時,聲音又啞又弱:“飯~~飯~~”

桓竹月一拍腦門,她竟然望了,封念丞封了她的經脈。

體內沒有靈力,又好幾日未曾進食,她還能活著,全靠修士身體底子好。這若是普通百姓,幾日不吃不喝,恐早就死了。

桓竹月本想想餵她一些靈泉水的,一連拿出幾瓶,都是空空如也。

她只好打開茶壺,凝出一小片烏雲,淅淅瀝瀝下了一壺。

姜瑤瑤眉頭緊蹙,“我···我才,不喝。”

桓竹月扶起姜瑤瑤,“你將就點喝,萬一你死了,我還得找地方埋。”

姜瑤瑤看著那壺裏的水咽了咽口水,猶豫半晌,還是低頭喝了兩口。

那雨水入腹的瞬間,她整個身子一頓,巴巴擡頭看看桓竹月,又看看她手中的壺。

那壺中的水,怎麽有點像竟是靈泉水?

桓竹月見她不喝了,以為她是嫌那水不好喝,於是放了茶壺,替她解了身上的繩子。

“你身上的這禁錮經脈的法子,我解不了,晚些你自己想辦法解吧。”

姜瑤瑤思緒還沈浸在那壺水中,她揉了揉手腕,顫顫微微指著那桌上的茶壺,“我還想再喝兩口。”

桓竹月默默抵過茶壺,姜瑤瑤試探性在喝一口。

那水剛入腹,立時升起一股暖意朝著身體蔓延開來。其中富含的靈氣,比她以往喝的任何的靈泉水都要多的多。

若非是她剛剛親眼所見,打死她也不願相信,這麽高品質的靈泉水竟然來自化雨決。

她捧起桌上的茶壺一飲而盡,擡袖擦了擦嘴角,“再來一壺。”

桓竹月又下了一壺。

姜瑤瑤飲了一口,砸吧砸吧嘴,立時將那壺水又一飲而盡。

“再來一壺。”

桓竹月:“····”

看來這幾日,當真是給她渴壞了。

她這般想著,從儲物袋中掏出兩枚辟谷丹,“管喝水,不頂餓。吃兩枚辟谷丹吧。”

姜瑤瑤不接,只捧著茶壺問道:“你這化雨決可是有什麽訣竅?能否在來一壺”

“訣竅?多加練習。”桓竹月說著又下了一壺,“對了,還請你幫我帶句話給你們南境的境主。”

“就說:凡事三思而後行,勿要覆那北境的少主、東境的少君的後塵。”

她說著,取出赤火鬼府石安置在陣眼位置,片刻,一道白光立時沖天而起。

桓竹月身形快速消散,就在她即將傳出去的瞬間,她掐準時機,驀然收了赤火鬼府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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